四露

OOC狂魔,OOC到六親不認是我的核心。聲明,有人來吵要我換tag不要佔他家的tag的話我會直接把人拉黑刪留言,奉勸各位好自為之不喜歡直接拉黑我不要浪費時間,我的tag對不對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林家棟】【角色亂燉】拍照(上)

預警:

  • 一堆角色們亂燉可能顧此失彼,可能大OOC!!!

  • 下集有點難寫,可能得等好些時間(








  碰碰碰!

  安靜的早晨老舊鐵門的拍打聲非常高亢出眾,估計對面樓的人都能聽見,更何況是就在屋裏頭的人,沒起床氣的也被弄得發作。

  沒人會還沒到營業時間就跑來影樓要拍照吧,朋友更不可能,長年不來往的,還能聯絡上的朋友早就散的七七八八了。

  難道又是收樓的傢伙,昨天來,今天又來?

  本來已經把被子蒙過頭,突如其來一股子氣,立刻翻身下床,連拖鞋也沒穿就鑽進廚房裡熟練的拿起一旁的打火機,拖著隨時準備好的鋼瓶瓦斯氣勢洶洶的往走廊上一放。

  隔著一道鐵閘門,門口狹窄的樓道擠了一堆人,至少五雙眼睛齊刷刷看著裡面的陳家輝,見到他手上的打火機和擺在面前的鋼瓶,所有人幾乎都嚇了一跳。站在最前頭還作勢繼續拍門的東莞仔立刻大聲喝止,「你幹嘛!」

  站在他後面只冒出一個頭的姚杰以為他要自殺,趕緊喊話:「有事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不要衝動!」

  「裡面發生甚麼事?」遲些才到,已經擠到站在階梯上的李釗疑惑的問前面的人。

  「陳家輝突然要鬧自殺,拿了個瓦斯桶和打火機出來。」劉中選答道。

  「什麼!我來叫警察!」

  李釗剛拿出手機馬上被劉中選叫住:「先看看情況。」

  遲鈍地意識到自已旁邊的人就是警察,而且還有三個,李釗尷尬點點頭。原本也不明所以的震波聽見了,緩緩地向後挪動想悄然無聲地離開現場,劉中選伸手一把用力扯住他的領子,嚇得他足下一顫差點跌下樓,趕緊手腳併用的爬上來,「你留下來,說不定會需要你。」劉中選說。

  劉中選旁邊的關超才想到,對震波說:「對了,你不是很會開鎖嗎?去前面幫把手啊。」

  震波用如死水般的眼神回應關超,腳像釘在地上一樣紋風不動。知道他不願意,關超沒打算多費口舌,手抱著胸繼續關注前面的情形。

  發現原來上門的是今天要來拍照的他們,陳家輝視死如歸的氣勢頓時萎靡不振,尷尬地說:「不好意思……」

  這時剛抵達的志強走樓梯的時候絆了一下,撲到前頭的李釗背後,毫無防備的李釗「哇噢」一聲推搡到前面的姚家柱,像骨牌般最後姚杰碰撞到東莞仔。一向不跟警察們打交道,連肢體接觸也少有的東莞仔,大概是等了太久,又加上空間狹隘更讓他心浮氣躁,一把將他甩開,猝不及防地發難,「走開!」

  「不好意思──」姚杰還解釋不及立刻被東莞仔反推一把。

  「你是不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關超趕緊插進來想趁火勢還沒起頭將它掐住。不過錯算此時的東莞仔早已是灌滿易燃氣體的載體,一點火星就能夠全然引爆。

  他推開擋在中間的關超就想往姚杰撲,高志偉出於警察本職反應從旁拉住了東莞仔,給了劉中選機會把姚杰往後拉然後自己上,門外頓時亂作一團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走,拉人的擋人的看戲的,就是沒人留意陳家輝說話。

  白松安和鄺智立一來就在底下的樓梯口就聽到樓上一陣混亂,問比他們早抵達的黃文彬發生什麼事。誰和誰在打架的樣子,黃文彬靠在樓梯扶手好整以暇的說。那你怎麼不上去處理,你不是警察嗎,鄺智立問。黃文彬事不關己的回答,這又不歸我管,劉中選和高志偉他們在前面,叫他們。

  碰!碰!碰!

  所有人被鐵門拍打的聲音驚得停下動作,劉中選的手臂還勒在東莞仔的脖子上。這些年和聯勝沒少搞事,檔案還壓在重案組桌上,那疊案子肯定不乏東莞仔這個「得力推手」,以劉中選的做人做事說不是在趁機算帳估計沒人信,幸好任凱不是在他值勤配槍期間放人出來,不然說不定這會兒東莞仔人就沒了。

  陳家輝已經打開門,相較他們異常平靜地說:「進來。」

  關超立刻看準時機拿出平常諂媚老大們的語氣來應用在東莞仔身上,「現在都還是自己人好解決,鬧大了不好處理……」

  東莞仔瞟了他一眼,關超立刻明白,向劉中選和高志偉瘋狂示意,「好了沒事了,快放手、快點放手,趕快放手啊。」說了幾次劉中選才不情不願的放開。

  兩人互瞪一眼,沒人說話。

 

  所有人一進來,還算寬敞的地方變得擁擠了起來。這裡多久沒有這麼多人?不,正常的影樓生意再好都不可能有這種景象。

  陳家輝轉過頭要去調整燈光和照相機的位置準備開始今天的營業,就發現擺好的椅子上坐了人。他舒服的翹起二郎腿,掏出菸,嚓地點燃打火機將菸草燒出星子。

  幾分被吵醒的不悅在撩撥試圖激起情緒。哪個白癡會在還沒調好光的時候坐椅子上?陳家輝還是盡可能按住情緒,「可以換個位置坐嗎?我在調光。」

  指間挾著菸貼在唇上,手腕上的金鍊子藉著補光的白燈映射出金燦刺眼的反光,「嘶」地一口,然後又呼出長煙,東莞仔才慢悠悠的說,「你做你的,別管我。」

  陳家輝沒好氣的說:「……你在這裡打擾我調光。」

  「反正都是拿來拍人的,有什麼差別。」接著他突然喊,「李釗。」

  最近在和聯勝打工翻譯的李釗本來一直有意躲避,被叫到名字的時候躲在鄺智立後邊的身軀一震,還是不得不趕緊現身小跑到他身邊,「來了來了,東莞哥什麼事吩咐。」

  「你剛才去哪裡。」

  「沒來過影樓……參觀一下。」

  東莞仔沒有正面回應,不曉得是不是接受了這個藉口,向他示意自己左手邊搭著椅背的椅子,「一起坐。」

  「……」

  李釗看見一旁烏雲罩頂的陳家輝,又看了看神色如常的東莞仔──他選擇小心翼翼的坐在那張椅子上。

  陳家輝不發一語回到燈架旁,暗自發狠力的轉動燈座的固定旋鈕。這時不識好歹的志強在旁邊說了一句:「沒供餐嗎?」

  他瞬間炸開,「拍個照供什麼餐,你當我開飯館,要吃早點去樓下對面買!」狠狠瞪了志強一眼,然後繼續「用力地」調自己的燈光。

  「問問而已要不要這麼兇……」被遷怒的志強嘟囔著走到一邊的角落看之前其他人留下來的照片。

  鄺智立目光灼灼地盯著站在另一邊的姚杰向他傳遞訊號,又十分輕微撇頭示意他動作。阿柱無事地走走看看,路過被鄺智立的怪異給吸引,停下來多瞧兩眼。

  用手指他,非常不識趣地問:「你脖子扭到?」。

  一聽到隔壁的白松安立刻接著問,「你哪時候扭到了?今天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有幾分信以為真。

  鄺智立本來提氣想反駁,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到嘴邊的話化為無語的嘆息,留給他們一個眼神自行品味。

  多年好友,白松安自然知道鄺智立的意思,只得尷尬地走開。

  另一邊,姚杰走到劉中選面前:「請問是劉中選嗎?」

  劉中選第一時間是打量他,而後反問:「你是誰?」

  他很少參加活動,這裡認識的人沒幾個,最熟悉的人是東莞仔,從警局的檔案上跟卷宗上。

  姚杰伸出手,臉上掛著微笑,試圖表現友善,「我們經常錯過,應該沒有見過面,我叫姚杰,也是警察。」

  兩人在之前還未見過面,劉中選參加過的聚會又少之又少,對方的名字還都是輾轉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看姚杰還是挺友善的樣子,不想表現得太冷淡,劉中選還是把手從舊大衣口袋拿出來,草草地和對方握了握,激盪不出興致的低沉聲音答道:「劉中選。」

  「你是不是還有個稱呼,斬哥?」

  「嗯。」

  「聽說過重案組你的事蹟,想向你好好學習。」

  「有機會吧。」

  「下個月我要調到重案組了,希望到時候能和你多學點東西。」

  新人?肯定不是。調職?升遷?凌亂的頭髮後看似倦怠的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姚杰臉上,無語的空氣顯得漫長,稍後,他微微點頭:「嗯,互相。」

  短暫的沉默,許多訊號在姚杰腦海裡過過。就像經過一灘下雨過後滿地遍佈再平凡不過混濁不堪的泥濘水漥,等待時間將之蒸發,餘下的時間只用來漫無目的地飄浮,憤世嫉俗,隨時自傷或傷人。

  看見陳家輝,白松安若無其事地湊上去。

  「……知道今天還有誰會來嗎?看大家的樣子,應該隨時可以拍了。」

  問的同時他把來的人大致都看過一眼,平日會來參加活動的大部分應該都來了。不過還有兩個最有存在感的人不在,但是沒半點好處的事他們也不一定會出現。

  看到是浩康的朋友,陳家輝的情緒平靜不少,「博士有傳簡訊給我名單。」說完從口袋掏出他十分老舊的手機開始按阿按,在蘋果手機已經更新超過十代的世界裡,還能看見摩托羅拉的按鍵式手機。白松安不住一愣,彷彿看見博物館裡的化石動了起來。

  咚咚咚咚。

  循聲看去,博士和季正雄兩個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門口,博士正要和投來視線的白松安打招呼,下一秒和季正雄兩個人像一扇門的左右被人推到兩側──原來急促的腳步聲是從後面來的,走道本就狹窄,兩人被推到一旁臉還連帶蹭了一下油漆剝落而粗糙的水泥牆。

  「抱歉抱歉抱歉,剛下班!我應該沒遲到吧?」小包連工作的制服都還沒換就趕來,可見他的匆促。

  見他兩手空空,陳家輝皺眉問:「你就穿制服來拍照?」

  這時小包才發現自己沒有拿上班帶去的袋子,「……難怪覺得今天身上特別輕。不過沒關係,我這制服也夠帥了吧!」

  「欸,你後面。」阿柱說。

  「什麼?」

  「看後面啊。」

  他轉頭就看到臉頰上紅一塊的博士,靠得老近,充滿怨氣:「剛剛被你撞那一下有點頭暈,我感覺是快要腦震盪了,等等要去醫院做個檢查確定沒事,醫藥費記得拿出來。」

  「不是……」

  「還有可樂的,總共兩人份。」

  「就輕輕撞一下怎麼可能……」

  「你不拿出來我也有『很多方法』可以讓你把錢拿出來,就這樣。」博士也不管小包有沒有答應扭頭逕自走開。

  看到季正雄,震波抖了一抖,強自鎮定,複盤那天偷到他的刀子看到上面還帶著血跡的事,重複確認自己應該沒有被發現。沒事沒事,裝作不知道就行。

  關超留意到震波的不對勁,「你幹嘛。」接著他想到什麼笑話,肩膀還微微顫抖一下,嘴角藏不住地浮現笑意,「尿褲子?抖這麼大力。」

  站在旁邊的劉中選還看起來認真地抽了抽鼻子:「沒有吧。」

  關超終於忍不住哧地溢出笑聲。

  震波白了他們一眼:「收聲啦!」

  大約是年紀差得多,震波個性裡又少有他們這年紀被社會過度打磨的沉重陰鬱,關超很樂於將他當成小弟來對待,或許是在他身上看見了文尼的影子。

  阿柱還漫無目的似的四處悠哉閒晃,他的工作殺人也防被人殺,隨時觀察周遭已經變成一種習慣。發現季正雄第一次主動找上平常幾乎沒有說過話的志強,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就往他們身上靠。

  當然了,在其他人眼中季正雄只是個愛喝可樂、外號也叫可樂的普通商人,留意到只是純粹好奇一向沉默的人的反常行為。他叫了一聲志強的全名,從側背包拿出一張卡片朝對方遞。

  「你上次身分證掉了。」

  「原來在這,難怪上次要……」志強突然閉嘴,意識到跟他提借錢的事不是個好想法,「謝謝啊!」拿過卡片隨手就往早已洗到褪色的牛仔褲口袋裏頭塞。

  季正雄的臉上幾乎未動,只是微抿嘴,上揚的延展嘴角的弧線「微笑」的說:「不客氣,下次要小心。」

  此時他的包裡還有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身分證。

  看他鬼氣森森的模樣,志強沒有多說趕緊走開,去找也才剛到的小包,打算跟他說說自己昨晚上班在監視器裡看到的「成果」。

  在場的人都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說話,同是商業犯罪科的警察平常就有在接觸,黃文彬和高志偉也就理所當然地湊在一塊,不僅工作離不開錢,就連說話也離不開錢。

  「嘖,感覺最近錢少得特別快。」黃文彬說。

  「不會吧?」

  「你知道什麼,我自己都覺得領錢的次數多了。」

  「黃sir這幾個月不是經常跑澳門,說不定是最近花的錢特別多。」高志偉語氣特別平淡的答道。

  說話間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遠處的震波,他感受到目光轉過頭來兩人隨即接上視線,又馬上十分默契的各自別開臉。

  「找到了。」陳家輝照著簡訊裡的列表一個個的念名字給白松安,聽完白松安回道:「少了四個。」

  這時候博士走過來:「今天凌晨鄭漢守才傳訊息,今天他和李偉臣來不了了,李偉臣在宿醉。」

  「李偉臣宿醉關他什麼事?」陳家輝問。

  「照顧他宿醉的金主,以防金主被嘔吐物噎死。」

  「哦……」

  「還有──陳耀雄。」白松安說。

  「問差人囉。」一直自顧自抽菸的東莞仔這時終於出聲,他的左手掛在椅背上,身體慵懶的靠著椅背,腳抖的和震波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金色手鍊亮晃晃的隨著他的抖動一閃一閃,李釗還坐在旁邊,一句都不敢吭聲,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突然就要捉人回去問話,再蠢都知道躲起來。」

  「他跟你說的?」劉中選沉著臉問,東莞仔只是瞟了一眼,沒有回答。

  「照現在(很多警察)情形,陳耀雄是不會來了,下一個?」

  「孔祥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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