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露

OOC狂魔,OOC到六親不認是我的核心。聲明,有人來吵要我換tag不要佔他家的tag的話我會直接把人拉黑刪留言,奉勸各位好自為之不喜歡直接拉黑我不要浪費時間,我的tag對不對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第一次擁抱

嗑這CP真的是我至今寫文最高產的時刻了,不管寫得好不好,以前嗑CP十天半月才一篇文生出來,當初在看第六季的我大概沒想到自己也有一邊看這部劇一邊嗑CP的時候

這篇借用了他本人曾經學過樂器的設定。

(以下正文)

  跟平常隨時都能沉浸在工作裡的狀況很不一樣。
  不論如何,蜂須賀是肯定再也看不下手邊的資料了,即使嘗試著聚精會神,視線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朝沙發上的大門瞥過去。
  幾個小時前早已下班的時間,大門還是老樣子窩在外科辦公室裡研究病歷,被正好忘了東西而返回醫院的蜂須賀發現(說是無意間發現,毋說是因為知道大門的習慣而特意留心大門在醫院裡的動向更為貼切)。本來想帶她回介紹所,但她說今天晶不在家,最後在經過她的同意後決定先將她帶回自己家。
  蜂須賀還特意打了電話告知晶,電話那頭淡淡地說「如果是蜂須賀先生的家沒問題,未知子很信任你。要玩得開心。」然後就掛了電話。
  他不確定自己聽到的是不是玩笑話,不過從自己的聯絡「家長」的行為和對方的反應來看,他家裡似乎變成托育中心,想到這,蜂須賀覺得莫名好笑。


  位在市中心的高樓層住宅的高度足以俯瞰整片東京市區夜景,只是看著地面上五光十色的燈光也能嗅到喧鬧的味道,不過今晚無心觀賞,拉上厚重的落地遮光窗簾就能輕易隔絕出一個與外頭截然不同的寂靜空間。
  大門是第一次來訪,卻像是熟門熟路的老客人,帶著她的電腦和一大疊資料就將沙發佈置成她的「巢穴」。雖然在別人眼中這十分無禮,不過蜂須賀喜歡她這樣的性格。是自己邀請她「將工作搬來自己家」,而她答應了,沒有多餘的客套,只是照著自己的目的做。
  即使經過這麼多年當初不擅長拐彎抹角的蜂須賀也早已學會與表裡不一的人打交道,他還是始終對虛偽感到不快。
  「要來杯咖啡嗎?」蜂須賀已經放棄掙扎,決定還是放下資料,轉而試圖獲得大門稍微一點關注。
  「不用。」
  「大門醫生應該打算熬夜吧?」
  「只差一點點……」
  話是這麼說,不過直到蜂須賀洗個澡出來,大門似乎還是卡在同個問題──根據蜂須賀對她的「專注模式」了解,當她被同個問題困擾住沒有獲得解方的時候動作姿勢就會幾乎不改變,直到獲得答案。
  雖然已經脫離外科許久,不抱能幫上什麼忙的期待,蜂須賀還是湊上前去。
  「這裡總覺得少甚麼,做法可以,但是手術後會有血栓的風險……」大門大致描述著情況,蜂須賀看著她詳細的筆記陷入沉思。
  突然,「用這個怎麼樣?」他從自己的抽屜拿出一張醫療器材廠商給醫院方的產品介紹單。
  「雖然之前有其他廠商做過類似的東西,但對比同類產品的臨床試驗和醫院內使用的後續追蹤,這個效果不錯,也有許多可信度高的文獻佐證。」
  「就是這個!」答案其實就在她所知的範圍內,只是因為反覆考量而疲乏的思路走得太複雜,以至於忘了最簡單的東西。
  大門打心底開心地高聲呼喊,困擾她的問題意外的迎刃而解。在旁邊看她的模樣,也會不禁被她高興的情緒所感染。
  蜂須賀暗自慶幸自己在整併內外科後,對於外科採購醫療器材的業務有特別留心──雖然本意是為了防堵像蛭間這樣的人為了和廠商收回扣引進低劣的醫療器材,沒想到能在這時候派上用場。
  「肚子餓了吧?」順帶一提,激烈用腦之後的大門很容易肚子餓。這也是蜂須賀觀察到的「大門生物性」。
  「對!」
  「嗯……番茄醬義大利麵?」
  「好!」
  雖然這類非原型食物現在因為蜂須賀手術後的緣故幾乎不碰,不過有時候他會順便幫大門準備午餐,所以家裡還是有準備一些。
  平常總是西裝革履的蜂須賀,這時少有的穿著家居服綁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或許是畫面太新奇,大門一直在廚房門口探頭探腦。
  「在做甚麼?」蜂須賀準備著食材,朝她看了一眼,單純好奇的發亮眼神在外頭閃爍。
  「沒看過阿蜂穿過這樣,以為阿蜂連睡覺也是襯衫。」大門頗為正經地說著。
  「哈哈哈,怎麼可能。」蜂須賀忍不住大笑出聲。
  「很快就煮好了,先休息一下吧。」
  「可是很餓又很無聊。」
  「真是抱歉,我的家裡沒有甚麼有趣的東西。」
  自從這波席捲全球的龐大疫情開始,一直致力於這方面工作的蜂須賀全身心的投入,連這座該是讓人能好好享受生活的偌大的高級住宅也僅剩讓他處理基本生存需求的功能,連整理房子也是請人上門打掃。
  大門靈光一閃:「我可以看看阿蜂的家嗎?」
  「請隨意觀看。」
  主色調棕黑白三色的家具佈置顯得沉穩,屋裡的一切井井有條,看著屋主本人就能大致想像出這棟屋子的模樣。除了生活的痕跡,和書房裡一整面牆的醫學相關書籍,沒有多餘的擺設,房子內看過一輪最值錢的地方大概就是屋子本身了。
  接著又走到他的房間。
  裡頭一樣簡單又整潔的擺設,一間掛滿各式襯衫和領帶的更衣室、一張加大雙人床、落地窗邊一張黑色皮製矮沙發──接著牆邊一把突兀的吉他映入眼簾。
  ……
  他會吉他?為什麼自己不知道他會。大門覺得心裡悶悶的,像是堵住了,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雙人床……所以他說不定和誰一起住過嗎?然後彈奏音樂給某個自己不知道的人聽過,就坐在沙發上,然後對方坐在床上側耳傾聽,笑靨如花……是自己未曾見過的一面嗎?大門用力地撩開自己的瀏海,像是為了消弭失控的想像和隨之起舞的情緒。
  太讓人不爽了,平常死板的感染笨蛋竟然有這麼活潑的一面嗎?
  莫名的怒火中燒。
  「好囉。」是蜂須賀的聲音。
  大門用力地坐在餐桌前,看著桌上那盤色香味俱全的義大利麵,她食慾全無。
  「快吃吧。」
  蜂須賀遞叉子給大門,他圍裙還沒解下,還是老樣子坐在前面看著她進食。他的食欲因為胃切除的關係大不如前,現在比起之前更喜歡看大門享受食物的模樣,看她沉浸的模樣似乎自己也能連帶著享受到一樣。
  大門沒有回應。雖然吃不下,但手還是機械式拿起叉子,用力插下去,捲起來,送進嘴裡。
  蜂須賀感覺到了不對勁。
  「不好吃嗎?」
  「心情很糟,快要吃不下了。」
  「生氣?發生什麼事?」自己煮個東西,最多也不過半小時內的事,能發生甚麼事?蜂須賀滿頭的疑惑,不斷回顧剛才的事情,完全想不出任何問題。
  「阿蜂房間裡的吉他……」
  「吉他……?以前學過,怎麼了嗎?」
  「對別人彈過吧。」大門說的既快又小聲。
  蜂須賀消化了一下,頓時間明白平日有話直說的大門少有的說話繞圈到底是什麼意思。本來不安的眼神流露出止不住的笑意,不過這時候不能笑出來。他將手肘撐在桌上,順勢用手掌遮住嘴邊的笑容。
  「那、咳、那個啊,大門醫生……」蜂須賀清了清喉嚨,調整自己的聲調。
  「沒有為任何人彈奏過。」盡量讓自己顯得認真,幸好本來就低沉的聲線為這句話認真的成分加分。
  「真的假的?」
  「一直都只有自己私底下玩過。」
  「可、可是,你跟別人一起住,她總會聽到吧。」
  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想像說出來了。
  「她?誰?父母過世以後,沒有跟別人一起住過。這樣算起來,大門醫生是除了他們以外第一個來訪的人。」
  雖然現在明白一切都是自己的想像力豐富,但是現在大門滿臉通紅,想找地方躲起來。暫時消失個一天什麼的或許不錯。這想法非常好。現在做吧?大門在腦內不斷和自己對話,警報聲轟鳴。
  看大門少有的不知所措的模樣『非常可愛。』但只是想,蜂須賀當然不能說出口,除非他希望大門真的奪門而出。
  「誤會能夠解開就好。我去洗碗。」
  假借名義躲到廚房裡給大門的尷尬一點空間。他將廚房的門關起來,打開抽油煙機,佯裝忙碌,實際上是用巨大的聲響蓋過自己笑到無法克制的聲音。如果現在被人看見,沒有人會相信這個獨自笑到失態的人是平日裡在醫院難以接近的本部長。
  太高興了,各種層面上,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這麼發自內心的、為一個自己在意的人開懷大笑。

  「欸──阿蜂你好了沒有。」過些時間,大門敲著門催促。
  看樣子大門是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蜂須賀也連忙,趕緊開門。
  「真是抱歉讓妳久等了,怎麼了嗎?」剛剛那段小插曲像是被刻意的挖空掉,像是沒有發生過。
  「我想沖個澡,借我衣服。」
  「沒問題嗎?」蜂須賀覺得有點彆扭,總感覺很怪。
  「我很好啊,為什麼這麼問。」
  「我是說穿我的衣服這件事,大門醫生沒有問題嗎?」
  「有問題嗎,情侶間這種事情還行吧?」蜂須賀反而被回以奇怪的眼神。
  不愧是一向耿直的大門,真是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看著關上門的身影,蜂須賀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
  在「章魚」那個完全不及格的告白後,前些時間又再一次用著慘不忍睹的慌張告白,她竟然意外的接受了。但即使如此自己還是一直用著對待朋友的態度,小心翼翼的用不過份越界的方式將自己的情感獻給她,甚至連邀請她來家裡都擔心太過。
  不管有沒有告白,兩人的互動模式都沒有因此有改變。
  在這段關係歷程中,蜂須賀經常用第三視角不停提醒自己注意行為。不知道是不是長年只跟為追逐名利、關係薄弱的人打交道,每句話每個動作都如履薄冰才讓人養成這種謹慎過頭的習慣。
  又像釣魚,越是想要得到的大魚,釣者就越需要技巧性的玩弄,耗盡牠的體力,自然就會上鉤。
  不過蜂須賀和大門不是釣者與魚的關係。
  當他還在腦內糾纏,這時候大門已經沖完澡出來。
  「好舒服,真不愧是阿蜂家,連浴室也這麼高級。」
  大門以女性的標準來說身材高挑,穿起蜂須賀的家居服只是略顯寬鬆,不突兀。大概是穿的人的關係,蜂須賀覺得自己普通的衣服也有好看的感覺。
  「那麼,來睡覺了嗎?明天還要開刀不能太晚睡喔。」
  「好!」
  大門率先躲進被窩裡,發出舒服的呻吟聲音。寒冷的天氣,沖個熱水澡再佐以溫暖的被子才是摯愛。
  房裡的燈一下子熄滅,只剩遠方形形色色的燈光散發光芒,淡淡映在房間的牆上。
  「欸阿蜂。」大門聲音悶悶的,在羽絨被底下的臉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
  「怎麼了?」蜂須賀正好躺下。
  「擁抱,要來試試看嗎?」
  「誒?」蜂須賀聲音不大,但語氣充分表現他的驚嚇。
  「有問題?」
  「是……沒有。」
  幸虧大門看不清楚,這時蜂須賀白皙的臉上已經控制不住的染上緋紅。
  如果說情感是記憶存在的地方,那在他當上醫生之後就已經幾乎毫無意識了吧,直到現在。
  過往對人性幾乎失去信心、用冷漠和手段隱藏的真實的面貌,在大門的面前均是掩蓋不住一一翻找出來,回到最開始還懂得害羞的青澀菜鳥。
  自從認識大門之後,蜂須賀的人生真是驚喜不斷。最大的收穫就是知道這世界還是有可以坦誠相對、即使罵自己笨蛋也能明白自己理想的人。
  「試試看吧。」
  比起蜂須賀的慌亂,大門是毫不猶豫地將他壓在床上,帶著蜂須賀平日熟悉而不敢過度靠近的柔軟氣息,用上幾分力道抱住他。
  「阿蜂身上的味道果然很好聞。」她將頭埋在蜂須賀的肩頸之間。
  「『果然』……?」他的手小心的放在大門的背上。
  「以前就有猜過,因為每次從你旁邊走過去都能聞到好聞的味道。」
  蜂須賀突然覺得這個寒冷的夜晚是炎熱的,兩人如此貼近,身體評估能力十分出色的大門必然能夠發現自己居高不下的心率和體溫。
  「嗯……大門醫生也是。」蜂須賀非常簡要的說。
  安靜了一陣,互相默默感受著對方的存在。蜂須賀總算稍微習慣這個情景,像是身上趴著一隻小動物一樣,他伸手摸了摸大門的頭髮。她深深吐了一口氣,完全放鬆的癱在蜂須賀的身上,這麼做似乎讓她覺得舒服。
  「阿蜂。」大門的聲音懶懶的,工作的高度專注常會讓她耗掉大部分的體力。
  「?」
  「之後需要的時候可以擁抱嗎?」
  「當然,大門醫生哪時候需要的話都可以。」
  「阿蜂需要的話也可以。」
  「我嗎?哈……」
  「當然,這是互相的事情。」
  蜂須賀還在學習習慣不用再孤軍奮戰的生活。
  他就這樣一直撫摸著直到大門入睡。
  隔天早上大門是被自己手機的鬧鐘叫醒的,蜂須賀已經不見蹤影,床頭留了張字跡工整的紙條。
  『今天沒有病例討論會議所以沒有叫醒妳,早餐在廚房,衣服已經烘乾,請記得帶走。』
  『……還有鑰匙和病歷資料。』後面補了一句。
  連寫個字條也很注意細節呢。

  到醫院。
  在分院辦公室外的走廊與海老名擦身而過。
  「喂,妳今天很奇怪。」他叫住大門。
  「哈?」
  「妳昨天該不會沒回家吧,身上的衣服昨天見過。」
  「所以呢?」
  「身上的味道很像在哪裡聞過。」大概是平常高層那些私下的秘密接觸多了,海老名意外有發掘不為人知故事的技能。
  大門不耐煩的說:「我說,一直探究別人的私事,這已經是職權騷擾了吧。」
  說完轉身就走了,完全不管後頭呼喊的海老名。
  所以到底在哪裡聞過呢……
  海老名一邊走一邊翻找記憶,接著想起今早開院務會議的時候蜂須賀從自己身旁走過,習慣性的撩開白袍──
  這味道很特別!不會有錯!
  他驚恐地回頭看向大門已經消失的走廊轉角,常被大門說很可怕的臉變得更可怕。

  另一頭,蜂須賀剛從工作中抽出精神短暫休息,看到放在一旁的手機便拿起來。
  打開手機,解鎖。以往只有通訊功能的手機,就在昨晚圖片庫裡終於有了第一張照片。
  那是大門熟睡的側顏。為此蜂須賀還摸索著學會如何將程式上鎖。
  看著照片,露出溫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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